你要烈酒还是浓茶。

等一个天黑。

是天性暴烈而柔静的女子。用敏感的瞳孔审视他人与自己。抽烟,酗酒,割腕,撕裂,暴躁,不安。饮热茶,做小点心,运动,早睡,安静,规律。带着两面极端她缓步前行。阿苏说,阿郁,你只需要快快的长大,其它的就什么都不要想。不能确定道路,我知道那些是我无能为力的事。所以满不在乎顺其自然。我什么都不能够做。才到家,在阳台抽烟。嘴里还有残留着她的唾液。她吻我的额头,鼻尖,嘴唇,颈侧。
她带我见了朋友。一杯接着一杯。包厢里他接了我的敬酒,很吵,于是他凑近我耳边说,我比你们这群小家伙大十几岁,她是你亲爱的吧,我也是你们这般年纪过来,仅祝你们友谊长存。我姓万,你可以叫我万叔叔,以后有事可以找我。
把酒吞下。外面后很冷,她脱下外套给我送我回家,她的脸很红她喝了很多的酒。她说我不想要和你分开,你总是让我捉摸不透。她说我知道我留不下,从一开始。但是你不要走。她说,你不要走。
昨天她再次提出分手。我说,好。我没有删去她,她一样。她爱我,她想要让我追随爱的人。于是她放开手。她说,我好累。她发了很多说说,我看见了。她要去外地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。她说,我有好多好多的话,想要给你说,只是没有了机会。她说,你真的是,让我想要留在身边的人。我从没有对她说过分缠黏的话,或许那正是她想要的。其实那晚她亲吻我时,我抱紧她已下决定要温暖彼此。只是我不说,她感受不到。

白色烟盒里还有四根烟。昏沉睡了一个下午。醒来的时候六点,房间很暗,透进来的光是深灰色。下了雨。没有电视的嘈杂声,没有走动时轻轻的响声。她还没回家。眼睛酸痛红肿,倦意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续抽太多烟,嘴唇干燥裂开。于是喝了一瓶水,涂了厚厚一层唇膏。“ 我想了很久要不要挽留。她们有些说不挽留,有些说挽留。但毕竟不是她们的事,提出建议也不会太多感受。后来她给我说,如果喜欢着就不要彼此伤害。在扶手前行时总会有争执僵持的,但感情本是需要包容忍耐与妥协的。这段爱才能持久,才能一直走下去。你说你很累,对我知道你很没有安全感,却从不予你温暖。我不喜欢说一些过分腻粘的,或许那正是你所渴望从我身上获取的。那晚你亲吻我,我的手僵在半空不知道放于何处。后来紧抱你,已决定与你前行一直走下去一直温暖彼此。我只是不喜欢表达。 ”“发生了很多事从何说起。我仍放不下你。喝了很多的酒,头很痛。我们和好吧。”“好。”

总是各种各样的事,快要撕裂。发生每一件事都倒给她。他们在对面等待。我在一旁,观察她们脸上的各异表情。灯光把她们的脸映得通红。后来谁报了警,见条子停车都一哄而散。想起玲今天被释放,他对她说,再有下一次是两年。后来晚上Y打来电话,在医院对面的黑暗小巷等待。她新换了卡与手机,没有联系任何人,于是。

迷路,风雨呼啸。没有伞,与她在有艳丽壁画的走廊里。很冷,衣物已然湿透。和她环抱,互相取暖。她在我耳边呼出温热气体,不断传来低沉的哽咽声。抱得更紧。不知她又想起了谁,在这个滂沱雨夜。充斥欲望的,失去灵魂失去双眼的存在着。感受到每个人都像朵莲花,有一些从淤泥中破出风动摇曳接受光亮与他人的感叹,有些则在淤泥中腐烂下沉无人问津也甘愿如此。终于成为她笔下的隐忍女子,尖刀,鲜血,抽烟,酗酒。感受一切细微力量默不出声。生而为人,活在世俗,却欲逃脱。羡慕着那些随时可带自己走的女子,随时可以停留随时可以上路,她们孤独而隐蔽。总是询问自己是否有逃逸的勇气,是否能够做到冷漠那些撕心裂肺的嚎哭。但只得下沉。

遇见一男子,名邹离。他欲带我走,欲我与茧脱离。我慌乱逃走,一句话不说,不停流泪。只是流泪。他看我寻欢作乐彻夜不归逃避清醒,看我累极昏沉睡去心怀不安,看我清醒面对空无割腕流泪。他只想要带我走,剥开那茧。却忘记我本是因这茧得以存活,若它被弃,我只能死去。若离开,只能以我自己的力气,破开。走出。她说,等我。不再猜测,已与我无关。我知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句号。所有的因她为她,此刻已再不具无意义。她若爱我,自是不会任我猜测。明白,但不能放弃。不由己。即使未曾见面,未曾亲吻她的脸颊,未曾嗅到她的气息。我却,我仍爱她。全心全意,爱她。

 
评论
© 黎安 | Powered by LOFTER